2008年12月26日 星期五
我的平安夜
這間旅館的特色是國際客人多,還有位置特別,蒙馬特的山丘有某種風情,對我來說算是最巴黎的一個地區之ㄧ了,蓋在山坡上的這間旅館也因此能在平安夜還有快滿的客人,別忘了最近的經濟風暴,前一班的同事還跟我說,像我們旅館這樣能夠滿的可是不容易的。這晚其實心情很平靜,相信耶誕節對看這版的朋友來說都只是個商業化的節日,就算是有信教的朋友也不能夠跟把耶誕節當過年的這些西方人比,上班前在路上的ㄧ些平日沒甚麼客人的高級點心店看到了爆滿的客人準備買點心去過節,撇開商業的成分不談,本來就是個蠻能享受節慶氣氛的人,所以能跟整間旅館的客人一起過節也是蠻愉快的。
剛開始上班挺緊張的,晚班整間旅館就我一個人負責,又是ㄧ間規模不算小的旅館,五十多間房間也夠忙了,加上一堆的國際客,附近哪裡有餐廳問我(我怎麼可能跑這麼遠來吃飯!),當晚去香榭大道好不好玩問我(我是宅男耶!),這區哪裡有好玩的pub也問我(蒙馬特就是紅磨坊所在,那附近是風化區,我看起來這麼沒有學生氣息嗎!?),ㄧ下又房間的保險箱不能用,要吃藥喝熱水找我要(愛知縣來的日本客人,ㄧ個太太,在我手忙腳亂的幫她燒好熱水,又跟她裝熟的說我知道有愛知博覽會後,她給了我第一次拿到的兩歐元小費!!)...畢竟這是平安夜,人們是捨不得早睡的。
慢慢的接近深夜,櫃檯前漸漸回復平靜,正在處理剛進旅館check in 的客人,ㄧ對年輕的夫婦湊過來問我 : 小孩在上面睡覺,可以借ㄧ下你們的餐廳聊天嗎? 餐廳只是用來吃早餐的,我隨口便答應說好,在忙完客人的check in後,到廚房去喝水,看到他們夫婦就坐在窗口旁的位置,燈沒開的餐廳靠著窗外的路燈照著,燈下就是ㄧ個地鐵站的入口,大大的M字配上有些坡度的山路及一旁標準的歐斯曼式巴黎建築,真是挺有氣氛的,他們應該是對很恩愛的夫婦吧! 帶著小孩來巴黎過節,哄完小孩睡覺後才有時間能獨處,好歹是花都,真的是應該浪漫ㄧ下的,他們講著我聽不懂的語言,我也裝作他們不在那盡量的不去打擾,回到位置上不久那先生就過來用英文問我說有沒有開酒器,我請他們等ㄧ下,翻遍所有的櫃子,就是找不到,這的確有點掃興,硬著頭皮說不好意思,但旅館沒有附酒本來就不一定會有開酒器,他們也知道我已經盡力了,笑著說沒關係,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半夜三點了,還在那聊! 他們的幸福似乎感染到我,到餐廳問他們想不想喝點東西,在他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我說: 今晚是耶誕夜耶! 就到廚房倒了兩杯果汁給他們然後開玩笑的說:不要跟我老闆講,笑的很開心的兩個人高興的跟我道謝,我想對於找不到開瓶器這事我是有點愧疚的,還真的是耶誕夜,快四點的時候我前ㄧ班的同事居然打來問我時間,我順便就問他旅館內有開瓶器嗎? 他說就在櫃台右邊的抽屜裡,翻了ㄧ下果然有,興沖沖拿到餐廳給那對夫婦,大家一起笑了起來,還在想說這麼晚了他們還會想喝嗎? 那位先生毫不猶豫的上樓去把酒拿了下來並問我要不要一起喝,昏暗的路燈照映著他們高興的樣子,這樣的浪漫夜晚畢竟難得,我想我還是繼續當個隱形人比較好。 回房間前他們特地再跟我道謝了一次,才知道他們是斯洛維尼亞人,我心裡也感謝他們能在這個漫漫長夜陪了我ㄧ段。
記得交班的時候,同事跟我說的: 這間旅館的高層房間很不錯(總共八層樓)這句話,趁著凌晨沒人,八樓又有空房,拿了鑰匙帶著好奇心去開了其中ㄧ間房間,ㄧ步步的接近陽台,看到了讓人屏息的美景: 蒙馬特丘頂的聖心堂就在眼前,而且是個剛剛好的距離,中間還有屋頂上充滿煙囪的標準巴黎房子,有點冷,我倒抽了口氣,心滿意足的關上窗回到櫃台,真是個美好的平安夜...
2008年12月23日 星期二
佳節愉快
2008年12月2日 星期二
馬丁尼克--美食篇(完)
2008年11月25日 星期二
馬丁尼克--美食篇(二)
史地夫姊姊特製:白色的東西是麵包樹的果實,這東西我聽過但沒吃過,吃起來就像馬鈴薯,他們院子裡常會種,要吃的時候把果實打下來就好,其他的部分是豬腳和馬鈴薯再加點辣椒,賣相不佳吃起來卻很好吃。
這天是個週末,史地夫心血來潮要親自下廚,叫我開車到市區去買魚,我就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買了 (因為應該是第一次這樣買魚,在巴黎不會買魚的)。
他開始發功了!
煮好!很鮮,因為魚是現釣的,然後又是煮熟的香蕉以及酪梨。
這又是另一餐,史地夫用悶燒鍋煮了一大鍋的雞肉,重點是那瓶香檳,那是去年卡佩獎得主到家裡作客帶的,馬丁尼克每人平均香檳消耗量是全法各省第一!跟天氣熱和他們喜歡辦宴會有關。
2008年11月21日 星期五
馬丁尼克--美食篇(一)
2008年11月11日 星期二
11月11日 早11時
一個深秋的午後,在巴黎鐵塔附近的一個公園偶遇一對八十多歲的老夫婦,老太太跟我提到她父親曾經參與一戰一事,對照後來看到的相關記錄片,這些參與過壕溝戰的悲慘的人,在戰後根本無法再與親人提到此事,老太太說跟二戰比起,一戰真的是所謂的"大戰爭"(La Grande Guerre),這些"後代",比如老太太八十歲了,一戰結束後的十年她才出生,常常得要靠後來所出的書籍才能了解他們的父親祖父所經歷的慘烈,老太太特別問我有沒有看當天的費加洛報,因為那期特別有提到關於一戰的書籍,在那個時代,信件是戰時唯一的溝通工具,有無數的信件保存下來,甚至集結成書,都成了了解這次戰爭的最好管道,戰爭是如此的無情,但是這些書信中卻是有血有肉的人所寫,當然從一戰後二十年後又發生的二次世界大戰來看,似乎又不能得到人類能從歷史中得到教訓之類的結論,或者對人類保持樂觀,不過看看九十年後的今天:歐盟的建立,國與國疆界的模糊,德法成為最緊密的夥伴,不也證明世仇也可以成為朋友? 我寧願抱持著對人類的樂觀,希望這些無數戰爭的亡靈真的能為後代帶來和平的啟示...
2008年10月29日 星期三
馬丁尼克-- 又是唯一的亞洲人
晚上,經過一天的宅男時光,史地夫覺得還是下山晃晃比較有意思,畢竟我們雖然住在山上,但十幾分鐘的車程後就是海邊,所以怎麼樣都覺得既然到了這裡,多看海多賺到(巴黎只有條塞納河啊)。車子開離鎮中心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棟十分前衛現代的建築,看起來很像一個保齡球館或pub之類的,史地夫的好奇心和第六感又開始作用,跟我說,就是這裡!! 不過我知道他講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充滿不確定的:他根本不知道這建築是幹嘛用的吧....
停車場停滿了車,一下車我們就迫不及待的問一旁的人,這裡在舉辦甚麼活動啊? "歐! 手球賽",路人回答,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但又有種莫名的感動!因為...法國男子手球隊是今年的奧運冠軍啊! 奇怪的感覺則是因為在台灣,我記得只有國小的時候有看過有人在打手球,之後就完全沒有手球的消息,反而是在巴黎經過兩次奧運,看過幾場法國手球隊的比賽,我也還知道法國手球隊的傳奇人物,前隊長Jackson Richardson是來自另一個海外省:留尼旺島的選手,就在陷入一連串的疑惑中的時候,史地夫說:進去看吧!於是,這成了我除了小時候買票去看中職後第二場花錢買票的球賽.....
馬丁尼克一向是法國運動員的人才庫,這體育館果真是國際水準,但從一進體育館開始便發現所有人都在看我,更不用說進入觀眾席了,"各位!我也覺得很怪啊!" 我心裡想,當然,這種"唯一亞洲人"的場面在歐洲也不是沒有遇過,裝沒事就好,對我來說,真的是想好好欣賞一場精彩的手球賽,對史地夫來說,他是想要觀察來看球的觀眾,所以我正在專注的看球的時候耳邊不時會傳來他的聲音:你聽那個太太,她大喊對手是孬種,有點粗魯....我早知道他不是個運動迷,球賽剛開始,他就把主場跟客場球隊搞反,在我相信他對手球的了解比我差很多後,馬上對他提出糾正,球賽過沒多久,他居然拿出幾天前買的當地工會雜誌,就這樣看了起來! "有這麼無聊嗎!? 我覺得還蠻精彩的啊",一邊在想:好險國小沒有這批黑人同學,不然如果玩躲避球,準會被他們砸死! 看完了一場女子隊的又來一場男子隊,看到史地夫有點坐立難安的樣子,我們又在觀眾們的注目禮下離開了體育館。
圖:珍貴票根一張
2008年10月25日 星期六
2008年10月23日 星期四
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
馬丁尼克--巴黎
那一整天都是覺得不捨的,我要再提一下這趟旅行的目的,以電影來說,有點混合了"海角七號","頭文字D",可能再加上一些藝術電影,不過離開巴黎的時候我沒有大叫"X你媽的巴黎!"(我們也真的有去找樂團及編劇),開車的時候我也沒有甩尾(但在熱帶暴雨下的夜晚下開山路,能見度近乎零,也真的是需要勇氣),我們也沒有做一些晦澀難懂的事,在總共1500公里的山路中,我們拜訪了十多個人(哈拉了三四十個人),有去年卡佩獎的得主,健保局退休的喬瑟夫夫婦,兩個古巴藝術家(我提到台灣棒球,他們還說看不慣我們常短打),一個得到總統頒發的騎士勳章的前銀行總經理,一個工會領袖,當地教師訓練中心的主任,兩個城市的市長,史地夫的全家,一個瘋子,一個搭便車的法律系學生,一個路邊大排檔跟我們談當地政治的工人,一個導演,一個鞏固爾獎得主,我研究作者的親戚(包括一位餐廳老闆,在他餐廳吃了一頓),一場巴黎來的教授的演講,一個法農太太(Franz Fanon的姪女,誰是Franz Fanon,請看我巴黎朋友的朋友所翻"黑面具白皮膚"),當地的參議員,一個大學教授,一個學生會的幹部,冠上我研究作者名字的國中的校長....
每一次的見面我們都花了相當長的時間跟他們討論,講到當地哪個市長貪汙,一些有的沒的事我都知道,史地夫的衝勁把我推到了極限,我只能說今天如果不是我有開車的天賦,或者說我也是個胸口有火的人,恐怕這趟旅行沒辦法照他的期望完成,到巴黎的早上,整個透支的衝到床上,睡了將近24小時。
走在巴黎街頭,整個對這個我待了五年的城市都有了不同的看法,對我來說,馬丁尼克就像"回到未來"的第二集一樣(應該沒記錯)帶我進入了一個另一個次元的法國,一個位在海上的法國(這樣講當地獨立派的人士應該不會同意),一個人類史上或說西方史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所造成的一個事件(我用沒有爭議的說法,而不說是悲劇或是偉大的發現),一群人,這群人便是一種所謂的克里奧化的代表,也就是一種混血的地方及人類,我邊走著邊想著這些,在馬丁尼克的時候,學文學而不是社會學的我也知道這樣的田野調查所需要抱持的態度,如好萊屋電影常說的一句"It's not our war!",我沒有被我的情感所影響,雖然我覺得對他們有著如此深的感情,這個島發生的很多事或因為它而產生的理論其實都可以做為另一個島(台灣)的參考,我可能就是以比較的方法來看,所以真要保持客觀又不容易,當然史地夫對這島的愛還有他的家人的熱情及彷彿是他尋根之旅的旅程往往讓我也陷入其中,不過我是以一個同理心來看的;我又想到了一個旅行的意義,我想為什麼這旅行對我的一生都將是難以忘懷的不是因為它充滿了異國情調,而是它是充滿人性的,人文關懷的,而不是只是外表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它的故事它的美景,但是親自去發掘,親自去體會,加上人與人直接的接觸,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我知道我的透支是因為每一次的訪談中,儘管常常是史地夫在提問,但我努力的把每一字一句,每一個故事都刻進我的腦海,晚上,巧合的我研究的作者剛好在協會主持一個新的講座的開幕,會後我毫不猶豫的走向他,跟他說我在他侄子餐廳所看到的美景,及他們所談的他,這位八十歲的老先生,笑笑的跟我說:那真是太好了! (我本來也想順便問一下我親手幫他包的辣椒罐頭如何:P )
當然接下來我得帶著這些我親身得到的經驗繼續投入對他的研究,我也確定的知道,某部分的我似乎也產生了改變,在這"回到地球的觀察期"的同時,我還會把我在當地的所見所聞繼續的跟大家分享。
2008年10月18日 星期六
在寧靜的墓園裡
在進入墓園的一刻,史地夫對著門口的大十字架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他說:儘管我是極左派,無神論,我還是要尊重一下死者的信仰,墓園規模不大,有片正對著海的美好視野,史地夫說:以後我會回到這裡,就葬在我父親身邊, 我一邊問起他父親的種種,他跟我解釋在四五零年代,馬丁尼克的蔗糖工業崩解,加上一些社會政治的種種原因,法國政府採取鼓勵安地列斯海外省人民移至Métropole(等於是法國本土的意思)的政策,這個政策的結果是,島內的男性紛紛離開,女性則留在家裡,造成留下來的男人可以有很多的選擇,當然這不是他父親選擇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的唯一理由,但這是個在當時很普遍的社會現象,這也是他母親決定獨自帶著三個小孩離開馬丁尼克到巴黎郊區開始新生活的原因,到馬丁尼克的第二天我們就去見他的"另一個媽媽"還有同父異母的姊妹們,他說每次回來都一定會來看這"另一個媽媽",並且把她當自己的媽媽看待,對爸爸當年的做法他以包容的心態,用上述的歷史的理由來解釋 。
墓園小歸小,不過他卻怎麼也找不到父親的墓碑,我要他別急,儘管下起大雨,反正景色很美,坐在涼亭等他其實也蠻舒服的,他父親數年前過世,上次去墓園也是那時候的事,所以其實印象有點模糊,想打電話問他的家人,卻怎麼打都打不通,手上拿著剛買的花不知怎麼辦,他決定靠著印象,找到一個沒有刻上名字的墓,放上他的花,跟我說:父親就在我的心中,就算我搞錯了,這是一座沒有刻上名字的墓,上面又甚麼花都沒有,我把花擺這裡,也算是對這可能是個可憐人的一種致敬。離開時,我緩緩的開動車子,他把原本輕快的音樂關掉,這關掉的音樂正是史地夫爸爸在他小時候最喜歡聽的加勒比海音樂,每次在車子裡,這些歌都會讓他一直重複的聽,然後興奮的大呼小叫,我知道每次放這音樂,他心裡所想的都是父親在他童年時所帶來的美好時光,那些時代所造成的分分合合就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圖:房間窗外
2008年10月14日 星期二
講一個離奇的故事好了
圖:史地夫正在"配合"Lord Bayron
史地夫帶我來這個城堡之前我並不知道到底是甚麼狀況,到了現場他才告訴我一些關於這個城堡的故事,也是因為剛好他就在看一本關於這個家族的書所以才產生對這城堡的興趣,他更大的目標是搞一座博物館之類的,將我們基金會的馬丁尼克總部設在這裡,不過,令人驚訝的,這是個有如鬼屋的古堡,整個荒廢傾圮,關於這個家族的故事這裡先不提(書我還沒看),但是從一進這個古堡的大門開始,就像進入了另一個時空另一個世界,因為帶我們的"導遊"基本上是個精神錯亂的傢伙,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他自稱自己為Lord Bayron,號稱是法國皇室的後代,擁有這個城堡的繼承權,他說整個馬丁尼克都是他的,還有整個歐洲都有他的皇室親戚,又說加拿大也是他的...這是個很詭異的狀況,他講的逼真到如果史地夫沒跟我講也許我還會相信是真的,整個城堡充滿了股老鼠的臭味,加上真的感覺很像鬼屋,配上本來應該是法式花園卻種滿香蕉的庭園,很超現實,我們一邊聽他講這城堡的"故事"(當然大半是他自己編的),一方面又要配合他演戲(比如說史地夫說我是從台灣來特別看他的,因為台灣人也知道他,他還回說:哇靠,傳到台灣啦!我差點笑場),離開庭院有點驚魂未甫的感覺,不過跟史地夫都覺得很值得!
2008年10月11日 星期六
來稍微小講一下這次的諾貝爾文學獎
圖:這些日子來忠實的鄰居,大牛跟小牛。
吉絲蓮,喬瑟夫
這次來到馬丁尼克,認識了許多朋友,除了受到熱情的招待外,還讓我發現了這地方人民對這片土地的熱愛,如此的深,這地方經歷了許多別的地方所沒有經歷過的事,三十度的高溫下,你帶我參觀了葛立松作品中的拉瑪丹,甚至見到了作品中的人物,這事多麼令人高興的事,有多少讀文學的人能夠享受這種待遇!
晚上到你們家,吉絲蓮的廚藝真是令人感動,我跟妳說:到馬丁尼克來,我對台灣的鄉愁都消失無形,跟巴黎比起來,這裡的食物有一份熱帶所特有的熱情,如同我的家鄉:台灣,你們的熱情也猶如台灣人,我彷彿回到了家鄉,和長輩閒話家常,你們的智慧,對文學和社會的知識令我印象深刻,在雨聲,蟲鳴的夜晚,吃著豐盛的晚餐,談著這裡的鄉土民情,真是個美好的夜晚啊! 希望你們心想事成,身體健康,我會帶著你們的熱情,好好努力,讓我家鄉的人們知道,在世界的另一端的另一個島上,有一群人,為了他們的歷史,認同努力著,而這份努力,我會試著讓我家鄉的人們了解的!
穆勒 二零零八年十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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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昨天的行程,拜訪身為基金會秘書長的喬瑟夫(他不久前才出了一本書),是一個必要的任務,他知道我們要來,決定帶我們參觀我作者小說中的世界,從健保局高層退休的他,感覺就像是個阿公(他也真的是,孫子跟我一樣大),邊走邊介紹這小城的故事,甚至就直接遇到我作者的親人,還跟他們聊天,晚上到他們家,他太太為我們準備美食(安地列斯美食專欄下次會po!!),還有一大盤龍蝦,簡直是吃到飽龍蝦宴,就在酒酣耳熱之時(酒我沒喝,要開這種又雨又沒燈又是山路的艱難狀況,喝酒等於是自殺),喬瑟夫突然請我用中文寫下一些東西,一整天已經累到快不行的我,硬是寫下了一篇不甚通順的文章,重點其實是中文字,第一次被說寫的字真是美,哈哈哈!接著還念出來給他們聽,寫的時候一邊想著法文要怎麼說,所以有些錯亂.....搞不好這信會成為他們的傳家之寶哩 :p
關於我們的"小木屋"
介紹一下我朋友-史地夫
2008年10月9日 星期四
馬丁尼克-- 一個小故事
2008年10月7日 星期二
這就是十月大挑戰
2008年9月17日 星期三
寒天下的熱血獨白
2008年8月10日 星期日
D.F hits the road one last time before to tie the knot
2008年7月26日 星期六
2008年7月19日 星期六
2008年7月13日 星期日
有趣的廣告
2008年7月4日 星期五
Ingrid Betancourt: No mas secuestro !!
這段影片紀錄的是Betancourt女士在2002年參加哥倫比亞大選時,與叛軍組織FARC的座談,在座談中她談到對哥倫比亞未來的看法,並要求判軍能夠接受她的看法,這段節錄是整個座談過程中最震撼最令人動容的一段,也成為近年來在法國電視上播出的聲援她廣告的內容,令人感嘆的是在座談會結束後的九天後她便被FARC綁走。
在片中她說:FARC可以做一件事,一件偉大的人性的事,如同送所有人一件禮物一樣...不要再綁架了!不要再綁架了!(No mas secuestro)
就在她講這句話的時候,鏡頭帶到一個戴眼鏡的先生前,這人是FARC的第二號人物,在幾個月前哥倫比亞政府軍的一次攻擊中被炸死,當時還因為突擊的地點位在哥國跟厄瓜多的邊境上,後來發現實際上是厄瓜多境內,而引發兩國的外交爭議。
影片最後的照片是大約去年Betancourt女士在叢林中被監禁的照片曝光,消瘦絕望的模樣同時也就是掛在巴黎市府前的那張巨幅照片,在巴黎時間今天下午,她已親自來到巴黎,並在晚間將這張巨幅海報摘下,不過也提醒所有人:仍有七百多名人質在叢林中絕望的度過著(就跟三天前的她一樣),請不要忘記他們。
2008年7月2日 星期三
快報
這個名為FARC的游擊隊長久以來藏在哥倫比亞的叢林裡,並且以綁架重要人物或外國人為主,靠著古柯鹼的買賣來維持他們的生存,這些人質在潮濕的雨林中過著非人的生活,常在病痛和饑餓中渡過,甚至有部長被綁架過,新任總統沙克及上任後變以讓她得到釋放為重要任務,除了和哥倫比亞總統常保聯絡外,和叢林包括的鄰國厄瓜多,委內瑞拉的總統也有許多的交涉(哥倫比亞較親美,另兩國則較左派並反美),除了巴黎市府前掛了張Betancourt 女士的巨幅照片外(表示為她祈福),電視上也常看到相關的新聞報導,她跟法國前夫所生的小孩也常常勇敢的參與電視廣播的訪問或遊行,母親在她們小的時候就被綁架,目前是青少年的他們有著比一般小孩更堅毅的外表,每次出現總是讓人心碎。
幾秒鐘前看到電視的跑馬燈(法國電視很少很少有跑馬燈的),這次應該是確定了(幾個月來有許多的假警報),算是給所有的人一個大禮物吧!
2008年6月27日 星期五
美好夜晚
曾參加過一次他的鋼琴演奏會,很傳統的古典音樂表演,這次收到他的邀請函,發現居然是戲劇的表演,當然,他是負責配樂的部分 (後來才發現不盡然),看到演出人員名單,也不過兩個名字,心想應該是小型劇,再看看標題--杜思妥也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記,果然是個有意思的劇碼,本身是個劇場迷,不過來巴黎多年,看過的劇卻沒幾齣,儘管每晚在巴黎演出的戲上百齣,在沒人推薦的情況下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反而是在台灣的時候,選擇少還比較常去看,說劇場迷,其實也是因為大學時參與過好幾場戲劇的演出,到現在,課堂上的東西模糊了,演戲的經驗卻歷歷在目。
這戲演出的地方在一家土耳其餐廳的地下室 (我朋友是希臘裔的,在不確定現在希臘土耳其的地緣政治下,我還以為是希臘餐廳,這兩個國家一直以來為了賽普勒斯的問題有過爭端,最近問題似乎有解決的跡象),這點就很有趣了,因為劇本設定的"地下室手記"就是發生在地下室啊(光這點就要拍手了,有幾個劇場在地下室的)! 開始的時間有些延遲,喝著隨票附贈的馬丁尼,四周一堆操著西班牙語的外國人,在納悶的時候工作人員便要大家下樓,這地下室是很標準的餐廳地窖,巴黎的餐廳大多拿這種地窖來放酒飲料雜物,也有當廁所的,當劇場倒是首見,本劇是個有哲學性意味的文本 : 一個年輕時當過公務員的中年人,其後離職,生活在地下室,在接近瘋癲的情況下,道出許多人性的問題。這種劇讓我想到貝克特的荒謬劇場,我這詞當然可能是誤用亂用,不過都是很適合台灣所謂"當代劇場"的演出,約20人的小場地,"舞台"就在腳前,昏暗的燈光,用碎報紙和巴黎市垃圾桶構成的佈景,一個燈光,一個鋼琴配樂兼演員 (自然就是我朋友),要演瘋子還不簡單,不過這主角有他的優勢,操著一口奇怪口音的法文,似乎是故意學俄國口音的 (結束後才知道是阿根廷人,難怪一堆講西班牙話的朋友),這讓這齣背景在俄國的劇更有說服力,加上這些老外還真有優勢,大鼻子大眼睛的,演起瘋子真的頗像。這戲獨特的地方除了瘋子的獨白外,導演利用場地也是一絕,中間一段出現演妓女的另一位演員,卻是在我們的背後出現,等於是第二舞台,從前舞台到後舞台的過程,瘋子還在觀眾的座位間穿梭,增加臨場感,當然說真的這些手法我們在大學就都用過了,不過去劇場的重點就是體會臨場的感覺和氣氛。表演結束,朋友請我留下聊天,我不斷的讚美他們的演出還有編劇 (這種小劇場的好處就是這樣,演完後大家像可以像朋友一樣哈拉),但其實這種激動是緣於勾起我當年參與戲劇演出的美好回憶吧!
當晚,為了撫平激動,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從右岸穿過塞納河走回家,大概看了一半一上的巴黎景點,突然覺得,看完戲後的感受甚至包括回到家那段路也會影響到對整齣戲的感覺,在上床睡覺的那一刻,才真的是說這是個美好夜晚的定論的時候。
2008年6月12日 星期四
晚間新聞
2008年5月29日 星期四
得獎的是--Jean Nouvel
2008年5月24日 星期六
諾曼第三部曲之三(下)---Etretat
諾曼第之行結束了嗎?八月其實還得去一趟參加朋友的婚禮,不過我有預感,跟它緣份未了,一定還會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