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巴黎度過的第三個新年,在Hannah Arendt,幾本文學理論書,還有幾堂玄之又玄的文哲學課的轟炸後,巴黎一個禮拜來的陰鬱天氣,實在是沒什麼過年的感覺(儘管在台灣我也不是個喜歡過年的人),年夜飯本來想去麥當勞吃(學生證吃套餐可以加個漢堡),但臨時又突然有人找,陰錯陽差的到了一對第一次見面的法國情侶家坐客,女方是個比利時台灣混血的女生,在比利時工作但週末會回巴黎的法國男友家...這種"文化衝擊"的場合這幾年來已經讓我有點厭煩了,什麼台法,英法,法韓,領養.......在這種法式派對裡大家來來去去,其實之後也不太會再聯絡,頂多是一個晚上的新鮮感,法式派對千篇一律的喝酒瞎哈拉讓我懷念起上次回去,高雄的同學帶我去的路邊大牌檔,喝台啤吃海鮮至少比法式派對拉拉雜雜的吃一堆不會飽的點心有搞頭,也或許有一絲異鄉過年的辛酸,比利時帶來的啤酒和據說是不錯的紅酒還有她男友特別跑下樓去買了一瓶三十歐的香檳倒也是一口一口的胡灌下肚,稍晚,又接到另一個法國朋友打來要我過去的電話,這朋友在台灣學過中文,找了一堆台灣朋友在他家吃火鍋,但去的時間實在太晚,大部分的人其實已經有點半醉了,包括我們這批剛去的在內,那酒已經半醉的攤加上大家飯後一根煙的煙霧繚繞,這種墮落的感覺不是我的調,所以再喝了兩杯香檳就告辭,結束了今年的除夕夜..........上面的這張照片是這個週末在外面散步的時候隨手照的,主角是塞納河岸的樹,背景是羅浮宮,冬天的蕭瑟還沒走去,蠻符合我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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